宣化上人慈悲开示:
“若得为人”:若,这是不一定之辞;就是假设说,它脱去这蟒蛇的身,再做人。
“诸根闇钝”:诸根,就是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根;或者人的手、脚。那么他做人,眼睛看东西也看不清楚,耳朵听声音也听不清楚,鼻子也分不出来香、臭,舌头也尝不出味的好坏,身上也没有一种触觉,意念里边更是愚痴,没有智慧,或者少一个手,或者缺一条腿;这样子,这都叫“诸根闇钝”,这所有的根,都不听他支配,不听他话。
闇钝,甚至于他叫他眼睛看看东西,他眼睛要等五分钟才睁开;叫耳朵听听东西,这个耳朵也说等一等;叫鼻子去闻闻东西,也要等五分钟,才可以分别出来怎么样去闻;为什么?他就闇钝。闇,是愚痴,就是没有智慧;钝,就是慢,做什么事情都很迟慢的。
“矬陋[疒+恋]躄”:矬,中国人叫“矬子”就是很矮的。他打横着这么样子量,大约有三尺,那么竖着也有三尺,圆鼓隆咚的。陋,是丑陋。矬,就是长得很矮。他身体既然矮,相貌也生得不好;人家嘴是两片,他嘴中间断开成四片,这叫“豁唇”。或者一个眼睛大得像球似的,另一个眼睛小得就像黄豆似的;一大一小的,这怎么能相称呢?就这么样子,非常的难看![疒+恋],就是胳臂或者蜷得不能伸屈;躄,或者腿蜷着,也不能伸直了。
“盲聋背伛”:盲,就是眼睛看不见东西;聋,就听不见东西;背,是脊背;伛,就是弯弯腰的。背伛,或者这弯弯的腰,好像一张弓那么样子,总像拉弓射箭似的。这都是一种不好的样子,你看见这一类的人,你就知道,这个人在无量劫以前谤《法华经》来着。
不用有天眼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,你一看这类的人这么样,你就知道他的因果了。
“有所言说,人不信受”:他若想说一句话,人人都不相信。没有人相信他讲话,也没有人听他的;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特别,或者好像狗吠,或者好像牛叫似的,所以人人都不愿意听他说话。
“口气常臭”:这种人,口常出一股臭气。他这股臭气,第一,就是因为他谤毁《法华经》,受口臭的报。第二,就因为他常常有毛病,胃里边常常不消化,吃什么东西对他身体上也没有帮助,就有这种口臭。
这口臭,有的人偶尔有伤寒、感冒,这也会有口臭的,一般人都会有的。有的有一股刚气,这刚气能降伏天魔、制诸外道,这口里也有些气味。有的修密宗的人,口里也有这种臭气的情形。如果能常常念诵《法华经》,口里就有一股青莲华香,常常有香气。等讲到后边,《法华经》上会说的。
“鬼魅所着”:鬼,就是一般的鬼;魅,这多数就是鸠槃荼鬼,就魇魅,令你有种种的境界、种种的恐怖情形。
“贫穷下贱”:贫穷,总也没有钱用。下贱,总要做最下等的那种工作。“为人所使”:为一般人来使佣,谁叫你做这个,你就要做这个;叫你做那个事情,你就要做那个事情。
“多病痟瘦”:常常有一种的疾病,所以就瘦得不得了。“无所依怙”:他没有所倚靠。依,就是倚靠;怙,就是有人来帮助你、照顾你、保护你。他没有人照顾,也没有人保护;甚至于死了,尸首在街上等着狗去吃去,也没有人理。
“虽亲附人”:他没有人依靠,他想找一个人来倚靠。于是,他就去对人有一种逢迎;好像见着人,就对人现出一种谄媚的样子,也就是“拍马”的那种习气、那种行为。“人不在意”:你怎么样对人来谄媚、来拍马,人家也好像没有看见你似的,一点都不注意你。
“若有所得,寻复忘失”:假设他学佛法或者念某一部经,他用苦功念会了,这叫“若有所得”;他把这经念得记住了,可是他一停止不念,就都忘了,这叫“寻复忘失”;不用好久,他把这经典也又都忘了。
“若修医道”:如果他学医道。在中国的医道里边,药性有分寒、热、温、平;“寒”就是冷,“热”是暑天热,“温”就很温和的,“平”是很平常的。在中国医学的断诊,又讲望、闻、问、切。“望而知之,谓之神;闻而知之,谓之圣;问而知之,谓之工;切而知之,谓之巧”,这是所谓的“神、圣、工、巧”。
“望而知之,谓之神”,有真正明白医的,他不用给你怎么样看,就这么用眼睛一望你的面色,就知道你病在什么地方,神妙不可思议。
“闻而知之,谓之圣”,或者听你说话什么声音,闻你口里出的气是什么味道,就知道你病源在什么地方。
“问而知之,谓之工”;问,就是问问你:“你头痛吗?”“我不是头痛,我肚子痛。”喔!他知道原来你肚子痛。问你有什么毛病,觉得怎么样,这叫“工”,属于工的。
“切而知之,谓之巧”;切,是切脉,就是用手指头一摸你的脉博,脉动弹了,知道你病在哪一经,这叫一个“巧”,很巧妙的。这看脉,是医学上很要紧的,脉分“浮、沉、迟、速、滑、涩、虚、实”。浮,是往上浮;沉,是往下沉。迟,就是慢;速,是很快的。滑,觉得这脉好像有油似的这么滑;又有的脉好像很涩的,涩,就是不滑。虚,是虚而不实。我都读过这些书,好像──
浮脉,举之有余,按之不足。
如微风吹鸟背上毛,偃偃匿匿。
如循榆荚,如捻葱叶,如水漂木。
浮脉,它往起浮的,这个病,是属阳的。“如循榆荚”,就好像碰榆树荚;中国北方种榆树,有榆树荚,你这么一碰,它就没有了;你不碰,它又有。“如捻葱叶”,就好像捏葱那个叶子;那葱叶,你看它本来是有,但是你一捏,它没有了,里头空了。“如水漂木”,就像水里漂着木头似的。你这么一摁这木头,木头也没有了,沉水里去了。这浮脉,就是这样子,这么往起一浮,你摸着它,是有的;你这么一按,它在脉博这地方没有了。这我都懂得!“浮脉为阳表病居,迟风速热紧寒拘;浮而有力多风热,无力而浮是血虚。”学医生,我都学过的;可是我就怕治不好人,治死人,所以我就不做了。
“顺方治病”:依照古来医生所拟定的药方给治疗,“更增他疾”:那个有病的人,你把这个病治好了,那个病又来了;甚至于这个病没治好,又发生其他的病。
“或复致死”:或者一治就治死了!“若自有病,无人救疗”:如果自己有病了,也没有人给他治。“设服良药,而复增剧”:假设他就给自己开一个方,抓一点药;结果,病更加厉害了。
“若他反逆”:或者遇着时局不好,时候太乱了;反逆,就或者战争之类的。“抄劫窃盗”:抄,就是犯了罪,所有的财产都被政府给没收了;劫,就是抢劫;窃,被旁人给偷去;盗,就被旁人给盗去。
“如是等罪,横罹其殃”:像这样等罪,都到他身上来。
“如斯罪人,永不见佛”:像这一类的罪人,永远也见不着佛。“众圣之王,说法教化”:佛是众圣中的王;佛说一切的法,教化众生。
“如斯罪人,常生难处”:像这一类的罪人,常常生在“八难”之处,生在不见佛、不闻法、不睹僧的地方。“狂聋心乱,永不闻法”:他总有颠狂的病,耳朵也听不见,心里也总有这么一种神经病;他永远也听不见佛法的。
“于无数劫”:这个人谤毁《法华经》,他就是狂聋心乱,总有一种精神病,他没有机会可以听见有人讲经说法;就便听见,他心里也不老实。好像来这儿听经,有的听了三五句,或者三分钟、五分钟、十分钟、二十分钟,就跑了;你叫他学一点好,研究研究佛法,他就业障发生了,就跑了!或者你看有那一类的人,他也不懂中文,听完了中文,他也不听翻译,就跑了。他也不懂中文,那么听中文,听出个什么呢?什么也不懂;等翻译英文,他也不想懂,于是站起来就跑了。以前有很多这样子,你们都见过很多!为什么他跑了呢?这就因为他善根不够、罪业太深,所以就要跑。
听经不是容易的一回事,必须要在无量劫种过善根的;你们现在能听到《法华经》,这都是在法华会上有缘的。慧思大师不是说,智者大师和他在灵山同听《法华经》,所以去到中国又遇到一起。我们也都是在灵山法会同听《法华》来着,你们都忘了!所以现在我再给你们重复讲一讲。
“如恒河沙”:有多少劫这么长的时间呢?有恒河沙数这么长。“生辄聋哑”:他再假设做人的话,一生出来,就聋,就哑;哑巴就不会说话,聋子就听不见人家讲话。“诸根不具”:也就是或者少一个眼睛,或者少一个耳朵,或者少了鼻子,或者嘴不像个嘴的样子,这都是诸根不具。
“常处地狱,如游园观”:他常常要堕地狱去。你说,他到地狱那儿去,他高兴得好像游花园子那么快乐。我们人到公园去玩,很自在,很悠游自得的;这一类人,到地狱里去,他认为很自在的,他欢喜在那个地方。
“在余恶道,如己舍宅”:若在其他的恶道,他好像就在自己家里的宅舍一样。
“驼驴猪狗,是其行处”:或者做骆驼,或者做驴,或者做猪,或者做狗,他的行为也就和骆驼、驴、猪、狗是一样的;他所住的地方,也愿意住骆驼住的地方、驴住的地方、猪住的地方、狗住的地方。所以你看印度有一些个外道,持牛狗戒的,那就是这一类的;他在以前谤过《法华经》,现在他做人了,还学这种畜生的行为。“谤斯经故,获罪如是”:因为谤《法华经》的缘故,所以就得到这种罪报。
“若得为人,聋盲喑哑”:如果从地狱里出来,再从畜生道而转生为人的话,就会有聋盲喑哑。聋,是个聋子,盲,是个盲子;喑哑,就是不会说话,你讲什么话,他指手画脚的。你知道我怎么会学哑巴?我告诉你们!因为我也做过哑巴,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忘!
“贫穷诸衰,以自庄严”:他以贫穷和诸衰来庄严自己。人怎么贫穷呢?就是因为在以前谤《法华经》,谤毁三宝,不信仰三宝;就是有钱,也不供养三宝。你不求福,不种福,就永远是穷的。“诸衰”,就衰败,一切的事情都不顺利,好像姜太公卖面似的。不过姜太公这个衰,是他的命运不好,不是他怎么样子毁谤三宝来着;可是那也只是今生他没有毁谤三宝。
姜太公,就是姜子牙,又叫姜尚,是周文王的丞相,周武王的师父,被尊称为“尚父”。他在遇到周文王之前,运气最不好;怎么运气最不好呢?在周朝之前,就是殷商时,他做过下大夫的官;以后,他辞官不做了,就到街上卖面,又卖盐。卖盐,盐里都生虫了;盐本来不会生虫的,他因为时间太久没有人买,盐都生虫了。卖盐没人买,就改卖面粉。
古来卖面粉就用那么一个箩,装一些就挑着到街上来卖。他卖了一天,也没有人买;到晚间,有个人来买面粉,买一个仙(cent)的面粉。古来的面粉也很便宜的,不像现在通货膨胀,什么都贵;一个仙(cent),大约可以买五斤面粉的样子。他就给称面粉,正称着,黄飞虎训练军队从那边就骑着马跑过来;因为他是个将军,马蹄子从他面箩旁边一过,把这一箩面粉就给踢洒到街上了。那时候没有柏油路,地下都是土,连面粉带土都掺和到一起了;姜太公就把地上的面粉又收起来,这面粉更没有人买。
晚间大约八九点钟,他回家了;他的太太在家里,他就在门前叫门没人应,他就用手这么一拍门,偏偏就有只蜂子就在这门上落着,一拍门,这蜂子就把他手给蜇肿了。他往下一抖落手,手一动又碰到钉子上。这个运气就这么不好!
为什么他这样子呢?因为他前生就是只熊,这头熊见着一位修道的老道──就是元始天尊,叫玉虚公;它知道这玉虚公是修行得道的高人,于是它就在洞门口跪着求道;一跪,跪了五百年。这五百年,把它这头熊身体的肉也化没有了,骨头也都变土了;这么样子,它托生做人,所以就很有功了。本来他在往昔也是毁谤三宝来着,所以他的运气就这么不好。为什么运气这么不好呢?因为他的太太是一个不好的人,所以他也受这种影响。好像姜太公卖盐、卖面粉也卖不出去,这都叫“诸衰”,一切都不吉祥,一切都是很不幸运,所有的事情都是凶的、很不好
。“水肿干痟”:他的身体,常常膨肿,又或者常常干得像烧火的柴一样。
“疥癞痈疽”:疥癞,就是身上总皮肤不好,有一种皮肤病,痒得不得了;虽然痒在皮肤上,但是他心里也受不了。痈疽,是生了这么一个大疮,或者有茶杯那么大,或者有酒杯那么大,或者有饭碗那么大,这不一定。就是在你身上生出一个大肿包,痛得不得了!这种痈疽,有红肿的、高的,这都不要紧;所谓“不怕红肿高大,就怕黑紫凹塌”,要是黑色的、紫色的,或是塌陷到里边去,那就治不了,一定非死不可,甚至于比癌症都厉害。
“如是等病,以为衣服”:像这一类的病,好像穿衣服那么天天穿着,以作为他的衣服。
“身常臭处,垢秽不净”:他的身体生疮、痈疽、疥癞,总有一股臭味,非常的不洁净。
“深着我见,增益瞋恚”:他深深地着住到我见上,一天比一天增加脾气,一天比一天多烦恼。
“淫欲炽盛”:他的淫欲心最厉害,甚至于时时刻刻都要行淫欲。“不择禽兽”:好像中国清代的时候有个年羹尧,他做很大的官,是有名的将军。年羹尧每晚有十二个女人同他睡的,甚至于找牛、马、驴在一起。
“谤斯经故,获罪如是”:这就因为谤毁经典,所以受这种的罪过。
恭录自《妙法莲华经》浅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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