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多人谈了修行的经验和体会,使我收益不少。我也谈谈自己在修学上的简要经历,顺便谈谈自己的对佛法的一些看法,请各位同修、诸善知识批评,使我能够进步。(贴子有点长,不是故意难为读者。如果浪费了您的时间,请原谅)
一、怎么就选了念佛法门?
我在念书的时候,除了语文(高中时我几乎不用特意学语文)优秀外,最爱学的是哲学,那时提出了许多问题,用哲学作了些解答,老师见了,就拿来作大家高考的参考。这样后来也对马克思的经济学发生了兴趣,以致参加工作后有几年经常到外面讲这方面的课。加上后来也读些西方哲学和分析心理学(也是广义的哲学范畴之内的)的东西,所以对哲学一直有较浓兴趣。
参加工作后,用了几年时间专门看中国古典哲学,这方面主要是读有关孔子思想的作品,包括《易传》、《论语》、《中庸》……,但我学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功利在,不是想做这方面的学者,因此学的没有系统,自然与受过这方面正规教育的人没法比。我关心的是人应该究竟怎么认识人生这个问题。由此后来又开始读宗教方面的东西。
宗教,最典型的特征,也是最吸引人的,是一种对形而上的圣洁情感。我在高中时看到过两页印刷厂用作包装纸的《圣经》,当时朗诵起来,内心真是安详许多。
由于这些缘起,我后来对哲学和其他宗教,一直有同情感。
这时偶然读到王志远先生编的丛书中的一本,《佛教密宗百问》,王先生是做学问的,这套丛书,说实话,多是佛教外行人写的,虽然他们都是学者,但介绍佛教都带有很大的偏见——以致今天我仍然不大信任佛教学者的东西——说,说不到点子。现在有些人崇拜社科院和一些大学的佛教学者,请他们指导什么禅,一些初入门的人稀里糊涂跟着学,不能说一点益处没有,可有时也会有害处,这些人本身的信仰就有问题。这本书还给我带来一个坏处,就是对密宗很恐怖。
没办法,我想起中学历史课本上介绍的《金刚经》,这可能是那个时期,有点知识的人对佛教唯一的了解了。后来有一次到寺院,我看到一个女中学生要请《金刚经》,那个收帐的先生,说:“这个,你读不了,你还是读别的吧。”当时听了,我的心里真是不好受:他不知道,这些学生对佛教唯一了解的、信任的,就是《金刚经》,这样对待一个发心读经的人,实在是灭了人家的慧根。——扯远了,我利用到哈尔滨出差的机会(那时我们这个城市还没有寺院),到极乐寺请了一本《金刚经》(后附有《心经》的那种),我读了好些遍,觉得很好,但实际对里面的关于“是名……即非”以及菩提心、净土方面的开示根本没明白——很多人以为《金刚经》只是讲空性的,其实并不是这样。后来想想,怎么办呢,忘记从哪听来的,说拜经可以长智慧,得,我干脆拜经,就挑那最短的《心经》拜,读一句拜一次,每天最少拜一部,出差时我就在旅馆偷着拜——现在看,这点功夫算不了什么,但当时感到有些吃力了。
以前,我学过几天气功——八十年代是气功热。气功,那时对很多人来讲,就是关于宇宙人生的信仰。我也很认真的学过,但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觉受,搞得我最后恢心而放弃了——多亏放弃了。那时学佛法,觉得应该有次第有实际的修学,拜经,究竟是不是一个可以学佛成功(还不十分懂解脱道的意义)没把握,于是找到《观无量寿佛经》,哈,这个好,里面对观法一步一步的,说得清楚,太好了,于是照着先修日观。正在这时,遇到一位出家人,专门念佛,他说,《观经》他修过,日观已经成功,睁眼闭眼都是太阳,没有导师,不宜学《观经》。他这么一说我动摇了:一是,他说的睁眼闭眼都是太阳,我感到不十分对劲,这是个常识,与一个人常时间看一样东西产生幻觉一样,因此觉得他的这个境界不是经典里的原意。二是说没有导师,修学不易,实际也就等于说容易出毛病,这个我就不敢一个人再试了。你想想啊,一个出家人——那时对出家人真是祟拜得不得了,不是从敬三宝出发的,而是觉凡是出家人都是神耶!一个出家人都不敢修学了,我呀,我也停吧!我对修学这种事情非常谨慎,这也许是天性吧。
最后,决定跟他学,就是持名念佛。
二、念佛与念凳子有何不同?
不久,有几个同修,我们组织了一个莲社,叫三昧莲社——后来这些人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还在认真学佛,当初可都是信誓旦旦的,呵呵,:)那时我独居一房,我们常在我的房里小聚念佛。这些人中,有个同修据说有一个禅宗开悟的隐士的传承(事实上是他对我介绍佛教的最多,对此,这些年我一直很感念他)。也因此我对性地上的问题很关注——不想在修学上让人家落下哟:),加上本来对哲学就有一点基础,因此对念佛究竟是怎么回事,产生极大的疑问。这时我就想,这念佛,就是一句佛号,没完没了,和念凳子有什么区别?不就是念定于一处嘛,为什么不念凳子?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,那个学禅宗的人,也是目瞪口呆,记得好象没说什么不同意见,反而还些同意的样子。但直觉告诉我,这二者肯定不同,但为什么,不知道。
这期间,也产生了一些有感应的事——我发现往往初学佛的人最有感应,想来这可能是佛菩萨慈悲的加持吧——也可能是初学佛最用心的缘故。有一天,大概是午夜了,我读经时,墙缝里——我那时住平房——一只蛐蛐,不停地叫,深夜里显得特别响亮,我就对墙缝说:“蛐蛐呀,我是一个佛弟子哟,你打扰我读经,是有罪过的哟!”——那时不知道发菩提心,就是觉得佛弟子很了不起。呵呵,说来也怪,这蛐蛐马上就不叫了,以后再也没听到过它的“歌唱”。
还有一次,我正在念佛,有一只老鼠,跑出来,不爱动弹,我看了,就拿一点米汤给它,它似乎也没怎么吃,不料过了十几分钟,呵!它竟然往生了——后来我想,它也可能是在别的地方中了毒,但我想,能够在临终时到我这里来,听着念佛声往生,说实话,也是比较少见的。
还有,那个时期嗅觉特别灵,大冬天,北方的平房都是封得特别严的,否则,有一个小缝,寒风进来也会使你的炉火的作用大大减低。但就是这样,有时外面很远的异味,也闻得出。
我讲这些,不是要表明那时我修学很有成就了,恰恰相反,我想说的是,对于修学上的一些异象,其实是很平常的,而且也不能说明一个人的证境是不是已经与佛法的胜义相应。有人常引用印光大师的例子,说他老人家晚年从来没有蚊虫跳蚤的干扰。其实这不能很好地说明他老人家的真实境界,关注这个,恰恰忽视了他老人家对于善法、真诚、菩提心方面的成就。所以,后来,我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善知识,一般不从神通方面看,主要看有否正见,是不是重视戒律,人心是不是善良,我觉得这些方面更重要。当然,也不能太苛刻,基本上,如果有正见,可以算善知识,至于人家行得如何,有时倒不必太关心,因为我们如果得了正见,行不行是自己的事,跟人家行不行没关系。一个人,应该有这样宽广的心怀,否则,你在这世上会失去很多修学的机会。我后来遇到金刚乘,同修中就有人因为对师父有异见,离开了,不学了,真是非常遗憾。
这时,我还是没有解决念佛与念凳子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这个问题。
三、遇到了金刚乘
其实,这个问题我也努力到经典上找,读了许多经典。但是,这人啊,如果没有善知识,靠自己在佛法中找珍宝,真是太不容易了。有一次,我到寺院里请《莲池大师全集》,旁边一个有文化样子的人对我说:“读这个,你得有老师,没老师你能看懂吗?”我当时心里特别不高兴,心想:“我古文优秀,读古书根本没问题,怎么看不懂?!我爱思考,有哲学底子,怎么看不懂!?我不求名利,但求胜义,怎么看不懂!?你呀,无知,以为别人都无知啊!?”
哈哈,那时我真是不服气啊。事实上,他也许真的是因为不懂佛法,以为别人读大部头的东西也会有困难——但是,也要知道,他的话并没有错:没有善知识,你有时就是找不到对你来说最关键的东西。
这时也读《十善业道经》、《优婆塞戒经》以及唐朝译的密乘方面发菩提心方面的论典,想明白这些对念佛有什么重要性。但都没真学进去。也有人来讲日本净土真宗的本愿法门,我听了一座,觉得那法师不太庄严,讲得也有点离谱,不听了。本愿法门特别容易迷惑那些只知道念佛,不知道念佛与念凳子有什么区别的人。但是,虽然我讲座不听了,还是研究起本愿的经论,了解日本这方面的情况,读社科院某著名学者的《日本佛教史》,还给他写信,可惜没有回信——现在的学者不大看得起佛教实际修学的人——后来我发愿,如果将来我有学问,修学成就了,不拒绝任何一个问学的人,尽自己所能给予回应!
这时我读《圆觉经》,这个我收获就较大了,讲到无上了义,不大明白,但其中对止与观讲得透,觉得念佛的问题要涉及到观的问题。可惜因为没有导师,在这方面没有深入下去。
也读南怀谨的著作,还专门写了论文,研究他对念佛法门的看法。但实在说,他对念佛法门讲得也不入道——讲得太泛,没有提供我要的比较适合我的答案,结果无功而返。反而对性地上的问题更困惑了。
我也参加打七,跟着师父到外地打,七天的,一日一夜的,都做过,但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收获。
有一年有过出家的想法,在火车上,遇到一个出家人,专门念佛打七,听了半天,感到还是找不到答案。跑到五台山脚下,想想这么出家,对儿子太不负责任,眼前总出现他对我、对人世间亲情、真诚失望的眼神。得,打道回府吧,回来后老老实实做一居士。
这时我加大了念佛的功夫,问题就发生了,念佛心里不是清净了,而是越念越赌得慌,烦恼越多。这时,我想,我发心,念佛给众生。嘿,心境好多了。我把这个问题报告给我的五戒师父,结果他喝斥我:念佛是给自己念的,管别人做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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